薑浩峰 偏好中國古典文化的“土”人
  臉色緋紅,心跳加速,感受得到的是一種欲語還羞的形色。酒精真的有這樣的奇效,但又不單單是酒精。比如二鍋頭、伏特加就絕對沒有這樣的感覺。有一年的一部賀歲片,植入廣告是某白酒,舒淇和葛大爺以白酒為媒談情說愛,對二位的演技,真是一大考驗啊!
  據說黃酒是比較土鱉的。雖然酒精度適可而止,可黃酒並不會帶給人臉紅心跳。溫熱的黃酒,敲一顆雞蛋攪成蛋花,這是一味補品,浙江的杭州、紹興、義烏等地,專用此味給產婦用。至於啤酒性涼,更與臉紅心跳南轅北轍。
  “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飲琵琶馬上催。”王翰的詩句,讓蒼涼的大西北柔情似水。當然,接下來並不是佳期如夢。“醉卧沙場君莫笑,古來征戰幾人回。”這就不僅僅是蒼涼了。
  葡萄種子,據說是漢朝盛時,出使西域的張騫帶回中土的。由漢及魏晉,由魏晉及隋唐。就如同大唐盛世以後,西域的繁華不再,中國的葡萄美酒,也一度銷聲匿跡。
  與中國一樣,英倫三島的人們也以糧食做酒。比如蘇格蘭的威士忌。即使是果酒,在英倫三島也以蒸餾酒為主,比如杜松子酒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,就如同溫潤的江南,必有溫潤的黃酒綿長;也如同黃河怒濤波涌,其支流汾河必將誕生中國一代名酒汾酒。在陰冷的英倫島國,必有屬於三島的烈酒。而當這三島的居民遠涉重洋,來到澳大利亞的陽光海灘,或者偌大的平原,這些烈酒就不那麼匹配了。
  和漢朝的張騫一樣,去往澳大利亞的漢密爾頓家族在1837年離開了英國,隨身攜帶了由蜜蠟封住的葡萄藤。甫一抵達南澳大利亞,他們就將葡萄藤種了下去。這是在南澳大利亞種下的第一株葡萄藤。一個新的物種,就在這一片新世界生長開去,直至今日,世界變成了一個村,漢密爾頓家族又把足跡印到了中國,當然,那是那棵葡萄藤的衍生產品了。
  日不落帝國在某種程度上促進了世界的交流。當然,除了漢密爾頓家族光明正大地將葡萄引種澳大利亞,英國人也乾過不少雞鳴狗盜的勾當。比如如今蜚聲世界的斯裡蘭卡和印度紅茶,最早是在1793年馬戛爾尼訪華時,在江南趁乾隆爺的兵丁一時疏忽,偷偷採摘了茶葉樹枝,到印度嫁接而來。我想,馬戛爾尼在偷取中華茶樹枝的時候,一定也有臉紅心跳的感覺,當然,這並不是因為馬戛爾尼暗戀中華文明。要知道,做賊,心,總是虛的。  (原標題:臉紅心跳的感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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